《C919赋》
余尝乘云车,御风马,游于八荒之外。今乃坐此铁翼巨鸟,翱翔于九天之上,何其壮哉!
初登机时,见其翼若垂天之云,身似横空之岭。舱门一闭,竟成密室,不闻风声,不见日影。忽闻轰鸣声起,如雷公击鼓,电母摇铃。余紧握扶手,闭目凝神。未几,机身微震,竟已腾空而起!
舷窗外,白云如絮,青冥似海。俯瞰人间,城郭如棋,江河若带。此等景象,非仙人不能见也。余不禁抚掌而叹:"此物之妙,胜于鲲鹏!"
舱内灯火通明,冷暖自如。有侍女推车而来,奉上琼浆玉液。座椅可卧可倚,如置云端。更奇者,前座有方寸荧屏,可览天下事,可观古今戏。此等享受,纵使王母瑶池,亦不过如此。
忽忆昔年,余乘牛车访友,颠簸终日,方至邻村。今观此机,一刻千里,朝发夕至,何其速也!想我华夏工匠,竟能造此神器,实乃盛世之兆。
余本山野闲人,不谙世事。然今日见此国之重器,不禁心潮澎湃。想我中华,自古有鲁班之巧,墨子之智。今观此机,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矣!
嗟乎!陶令若在,当弃五斗米,来乘此机,遍游四海,岂不快哉!余今得此奇遇,当浮一大白,以庆盛世。愿我华夏,永享太平,科技日新,国运昌隆!
《铁龙游霄赋》
庚子日暮,余负耒归篱,忽见天际赤霞翻涌,有玄色长蛇破云而下,鳞爪隐现金光。方欲趋避,足底青石竟化流波,须臾已坐锦榻之上。但见玉窗明净,琉璃顶悬北斗七星纹,有绛衣郎君执玉圭笑曰:"此乃华夏铁龙,名'高铁',可御八面来风。"
初发时,耳畔忽起松涛声,然四望不见半株老松。窗外青畴倒卷,碧峰如转磨盘,阡陌棋枰瞬息重布。余扶几欲起,却觉身若浮莲塘,银盏清茶不漾微痕。忆昔骑驴访戴,雪泥满襟十日程;今观辰时燕京炊烟,午正已嗅岭南荔香。
最奇者,铁龙腹中别成洞天。稚子抱果笑逐,老翁观影拈须,更有墨客对屏挥指,恍若空中书院。余暗忖:"此非列子御风之遗术耶?"忽见窗畔白鹭与龙竞驰,翅影渐迟,竟作天际云斑一点。
绛衣郎指穹顶玄图曰:"此物饮电为浆,吐气成霜,三百城郭皆在晷刻。"余望阡陌间纵横银练,忽有所悟:"昔叹舟车劳形,今见万里如庭除。倘使武陵人得乘此龙,桃源何须迷津?"
暮抵吴越水乡,铁龙轻嘨似凤归桐。余临窗漫吟:"朝辞北地雪,暮枕江南潮。铁骨衔云处,犹闻五柳箫。"忽有童子隔座递来玉板,上书"时速三百"朱文印,粲然如三春桃符。
《电车游心赋》
余晨起饮菊,忽觉檐前云气异色,俄而天地倒悬,遂至一青石道上。有素衣童子含笑揖余入一银舟,舟无棹橹,腹中却生风雷。
始见窗外千楼竞立,恍如巨木参天。铁马如川流不息,然皆吐黑雾,呛鼻如焚秸。童子抚壁笑曰:"此乃电能之车,名唤'比亚迪',无烟无噪,譬如春溪载落英耳。"余抚窗细观,果无辘辘之响,唯闻清笛数声,竟似空山鸟语。
车行渐疾,云影掠窗如白驹过隙。忽忆少时骑牛过南山,牛蹄踏露不过百步。今坐此铁庐,瞬息竟越三江,然身如坐禅榻,茶盏不倾。童子指顶篷天窗道:"此物能纳星月,夜行可见银河倒泻。"余仰观琉璃,忽见飞鸟掠影,疑是昔日东篱旧友。
最奇者乃闻此车能吞光为食,不饮浊油。余拊掌叹曰:"妙哉!昔人逐水草而居,今车逐光风而动。使天下尽效此法,则南山可保葱茏,柴桑不闻斧斤矣。"言毕,四野忽现青畴万亩,风送稻香,竟与千年前故土无二。
归时暮色四合,银舟自寻归路。余慨然作歌:"铁骨何妨载素心,电光犹胜烛龙吟。若使葛巾元亮在,不辞长作驭风人。"童子闻言莞尔,递一竹简,上书"零排放"三篆字,墨迹犹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