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仓颉颂》
维古之初,混沌未分,人文未著,天地之秘,蕴而未宣。及至仓颉氏出,乃始造书契,以代结绳之政。于是乎,天地之蕴,得以泄;鬼神之机,得以窥。仓颉之功,可谓大矣!
昔者,羲皇画卦,以通神明之德;黄帝垂裳,以治天下之法。然未有文字,教化不行,政令难施。仓颉仰观奎星圜曲之势,俯察龟文鸟迹之象,依类象形,创为文字。于是,书契既成,百官以治,万民以察,文教之兴,实自此始。
夫文字者,圣人之器,文明之基。仓颉造字,上以承天意,下以启民智。一字之立,皆本自然;一笔之成,皆符造化。故曰:“天雨粟,鬼夜哭。”盖以文字既立,天机泄露,鬼神秘藏,不复能隐。仓颉之功,岂不伟哉!
自仓颉以降,文字之传,绵延不绝。至于周秦,篆隶迭兴;汉魏以降,楷草并盛。然皆本于仓颉之始制,犹江河之源于涓涓,山岳之起于垒土。仓颉之德,与天地并;仓颉之名,与日月同光。
嗟乎!仓颉之圣,非特一时之圣,实万世之圣也。使无仓颉,则天地之秘,终古不泄;鬼神之机,永世不显。今之学者,能读圣贤之书,明古今之变,皆仓颉之赐也。吾辈何幸,得承其泽;吾辈何能,敢忘其功?
赞曰:仓颉之圣,肇造书契。天机泄露,鬼神惊泣。文教以兴,万世之利。功高德厚,永垂无既。